且将新火试新茶,诗酒趁年华

送往乌托邦的信


癌症祺×阳光抑郁症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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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

我有一封信,给我的乌托邦


01

“对不起,信件无法送达。”

第几次了,丁程鑫长叹一口气,家门口的邮差一脸无奈。他拿回信件,把邮差送出门后,望着信封发呆。

收件人那一栏上写着:

乌托邦。

这封信已经被人拒绝了很多次了,很多很多的人说:“乌托邦只是个理想之地,不存在的。”他好多次被赶出邮局时,都在想:怎么会不存在呢?我都看见他在那里等我了。


02

丁程鑫有抑郁症。

这是他无意间知道的。
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变得郁郁寡欢,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。他开始自残,血的颜色让他着迷,胳膊上布满狰狞的疤痕,新伤和旧伤混杂在一起,丑陋不堪,像他的世界一样。

还是高中的丁程鑫,在炎热的夏天穿着校服长袖独自走在操场上。突然,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他转过头去,看见一个男孩子。

那个人有着一双深情的丹凤眼,小巧的嘴唇,棱角分明的脸庞,无论从那个角度看,都是那么完美。

男孩子开口说:“你好鸭,我叫马嘉祺,你呢?”丁程鑫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你好,我叫丁程鑫。”马嘉祺眸子亮了亮:“你就是丁程鑫啊!我听说过你,高三年级大学霸。”丁程鑫扬起一个笑容,却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,“是吗?你高二吧。”马嘉祺点点头,眼神瞟到丁程鑫的胳膊上。

“丁程鑫,你不热吗,为什么穿长袖啊?”马嘉祺好奇地打量着丁程鑫,丁程鑫只是笑了笑,把袖口往下拉了拉,“因为冷啊。”

马嘉祺觉得丁程鑫有些奇怪,这么热的天,怎么会有人感觉冷呢?他看见丁程鑫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,便暂且放到一边。

“丁哥,打球吗?”刘耀文风风火火地跑过来,一身篮球服衬得他少年气更胜,但是在看见丁程鑫后面的人时,他明显愣了一下,结结巴巴了好久才吐出一句话,“马……马哥?”马嘉祺微笑着朝目瞪口呆的刘耀文点了点头,这下轮到丁程鑫惊讶了:“你们认识?”刘耀文和马嘉祺齐齐地又点了一下头。

此时刘耀文心里有些迷惑:我丢,马嘉祺这老大哥咋来操场上了,这时间他不应该窝在教室里刷题吗?

马嘉祺清亮的声音把他拉回来,“你们要打球?一起行吗?”刘耀文看看丁程鑫,见他同意,才朝马嘉祺笑起来,“好啊!”转身拉着他们跑向篮球场。


丁程鑫看着球场上的身影,他觉得,刘耀文其实是最幸福的那一个。长得帅气,阳光开朗,虽然学习不好,但没有如山一般的压力,永远像一个小太阳一样,热烈地燃烧着青春。他自嘲地摸了摸手臂上的疤痕,可笑,自己活的竟然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。

马嘉祺给他的感觉是什么呢?

马嘉祺有些瘦,但该有的肌肉一块都没有少,很干练,很精瘦。但不知道为什么,马嘉祺总是有一点贫血的样子,脸色苍白,容易出虚汗。

“想什么呢?”马嘉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,丁程鑫才发现自己已经愣在原地好久了。他不自然地笑了笑,从马嘉祺手中抢过篮球,咧开嘴笑着说:“想……你为什么球技这么差!”然后转身一个三分球投进篮筐。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下。


“叮铃铃”

上课铃响了呀。

马嘉祺转头朝另一栋教学楼走去,丁程鑫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,马嘉祺回过头,灿烂地笑着,大喊一声。

“我叫马嘉祺,高二八班!”

于是,丁程鑫把那天阳光下笑得明媚的少年记了好多年。


03

丁程鑫从回忆中惊醒,信封掉在地上,邮票上沾了些水,丁程鑫拿起信封,拆开信来,他看到自己充满绝望又期待的字迹。


TO嘉祺

嘉祺,好久不见呀!

现在我抑郁症好的差不多了,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吃抗抑药。

这几年我真的很想你,我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那时候多开心啊。

我怀念你们,也怀念我们

可是现在,耀文儿出了车祸,你也走了,我不想活了,我不想坚强了,最近抑郁症又严重了一点,你走的时候说,你在乌托邦等我,我现在要去了,你看到了,记得回个信好吗?

your,

阿程


丁程鑫失望地看着信,然后起身走到医药箱旁边,拿出一把小刀,用湿巾擦拭干净,锋利的刀刃在手腕的静脉血管上划下一道深深的伤口,黑红色的血液缓缓流出,顺着白皙而布满伤口的胳膊流下去,在白色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血红色的玫瑰。

又是似曾相识的情景。


04

丁程鑫和马嘉祺认识一周后,很快就熟络起来。

马嘉祺觉得丁程鑫是一个很开朗的人,笑起来很灿烂,很温柔。也会温柔地安慰别人,除了一直穿长袖,似乎没有什么不好的。

那天,马嘉祺被班主任拜托去了高三教学楼复印资料,他拿着印好的卷子走出来时,在走廊上看到一堆人,中间围着一个人,旁观者围了有两三圈,马嘉祺好奇,走上去看了一眼。

一个唇红齿白,长得极好看的男生被围起来,倒在地上。

是丁程鑫!

马嘉祺慌慌张张拉住一个人地问:“学姐您好,麻烦问一下丁程鑫他怎么了?”学姐瞟了一眼马嘉祺,说道:“刚刚有人骂一个叫马什么祺的人,丁程鑫同学听见了,就骂了他几句,结果那个人直接上手打了丁程鑫,伤到他胳膊了,我们让他把袖子揭开看一下,他死活不揭。”

马嘉祺看到丁程鑫在地板上挣扎着,护住两只袖子,旁边的人都在劝他揭开袖子,马嘉祺觉得丁程鑫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,刚想阻拦,事情就发生了突变。

为首的一个男生可能是出于关心,直接扯开了丁程鑫的袖子,接下来整个人群都安静了,马嘉祺震惊地说不出话来。

丁程鑫白皙的胳膊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,有点结痂了,但更多的经过这么一折腾,还未愈合的伤口破裂,鲜血顺着匀称的肌肉线条流下来,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恐怖。

一阵短暂的沉默后,人群活跃起来。

“没想到啊,高三男神居然会自残。”

“这是装的吧,这么可怜给谁看。”

“平时那么阳光原来是装的,好虚伪啊”

“笑死了,他还自残,心理变态吧!”

……

丁程鑫听着旁人肆无忌惮的言论,仿佛他这个人不在这里一样,他自嘲地笑了笑,推开人群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马嘉祺看着丁程鑫的背影,心中一紧,他真怕丁程鑫做什么傻事,于是快步跟上去。


丁程鑫走到了天台上,明媚的阳光仿佛在故意嘲笑着什么,与少年心中的悲伤格格不入,身后传来一阵巨响,不用想也知道是马嘉祺。丁程鑫缓缓转过身,看见马嘉祺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,他笑了笑:“跑这么急干什么,去投胎?”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伤痕累累的手臂,脸上却是开心得过分的笑,眼里还闪着泪花,他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,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,砸在地上,与血迹混在一起,像盛开的火百合。

火百合的花语:热烈的爱


丁程鑫看到马嘉祺哭的一瞬间,自己也撑不住了。他浑身颤抖着抱住马嘉祺,把头埋在他颈窝里,小声呜咽着。马嘉祺抱住他颤抖的肩膀,他的衣服被丁程鑫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,但还是一动不动地抱着他。

丁程鑫闷闷的声音传来:“嘉祺,谢谢。”

马嘉祺失笑:“没事了,应该的。”

“马嘉茄,你不害怕吗?”

马嘉祺顿了顿,说道:“害怕呀,怕你这个傻瓜伤害自己。”

丁程鑫猛的抬起头,眼睛亮亮的看着马嘉祺:“但我不值得。”

然后丁程鑫转过身就要走下楼梯,马嘉祺眼疾手快地拉住他。丁程鑫转头,不解地目光停留在他身上。马嘉祺慢慢靠近丁程鑫,双手捧住他的脸,用温柔的语气说。


“每个人都值得被爱,我爱你,马嘉祺最爱丁程鑫了。”


05

丁程鑫想起来马嘉祺给他表白的那一天,那次之后,他们就在一起了。

“咚咚咚”

沉重的敲门声打断丁程鑫的回忆,丁程鑫不情不愿地站起来去开门。

门外站着一个可爱的男生,一双桃花眼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,像一只小兔子一样。

“贺……贺儿?”

丁程鑫不可置信地看着贺峻霖。贺峻霖是他的高中同学,为撮合他和马嘉祺还做出了很多贡献。

贺峻霖笑了笑:“丁哥,好久不见啊。”他伸手抱了抱丁程鑫,丁程鑫也用力回抱着他。“贺儿,怎么突然过来了?”丁程鑫一边把贺峻霖往客厅里请,一边问道。贺峻霖坐在沙发上,喝了一口散发着苦味的咖啡,斟酌了许久,开口问:“丁哥,听说你最近在送一封给乌托邦的信。”一提起信,丁程鑫立刻激动地说:“你是不是有什么方法?”贺峻霖为难地看了看他,缓缓点头。

“我可以帮你送那封信。”

丁程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,毕竟他在潜意识里也觉得乌托邦不可能存在。“你怎么送?”贺峻霖严肃地看着丁程鑫,“这个方法很危险,甚至有可能再也回不来,你愿意吗?”丁程鑫点点头,等着贺峻霖说下去。

“丁哥,看过《寻梦环游记吗》?”

丁程鑫想了想,好像有点印象,于是他点了一下头。贺峻霖说:“这个方法和里面主人公的方法有点像,在夏至的那一天,我们要到另一个世界去,那个世界相当于一个平行世界,乌托邦就在那里。”丁程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他说:“那么有可能我们会留在那个世界回不来?”贺峻霖默认了,随后又用一种他听不懂的情绪说:“回不来也挺好。”然后看着丁程鑫震惊的眼神坦然一笑。“丁哥,我回去了,改天联系。”

丁程鑫将贺峻霖送出门的时候,贺峻霖转头给了丁程鑫一个灿烂又心酸的微笑。丁程鑫突然喊住他。

“贺儿,你为什么要帮我。”

贺峻霖回过头,丁程鑫看着他红红的鼻子,突然间发现贺峻霖已经长大了好多,已经不是那个开朗的,每时每刻都开开心心的高中生了。他的记忆里,贺峻霖还和耀文儿一样,是一个十六岁的小朋友,而不是现在这个成熟的大男孩。


“丁哥,记得严浩翔吗?”


“严浩翔在乌托邦。”


06

丁程鑫和马嘉祺在一起的时候,国家还没有通过同性恋合法,所以他们依然是小心翼翼的地下恋。

“丁哥,马嘉祺又来找你了。”贺峻霖在教室门口喊道。丁程鑫看到贺峻霖贼兮兮的笑容,马上就知道贺会长又在磕cp了,他无奈地冲贺峻霖瞪了一下,“找你家严浩翔去!”,然后走到门口,看见倚在门框上笑意盈盈的马嘉祺,不禁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马嘉祺把他拉到一边,笑眯眯地捏着他的鼻子,“最近抑郁症好点了吗?”丁程鑫笑了笑,这次的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。他说:“好多了,自从你来之后,我就没有自残过啦!”

丁程鑫看着马嘉祺,柔和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,马嘉祺本来长得就温柔,何况是眸子里快要溢出来的爱意。丁程鑫一时头脑发热,仰头亲上了马嘉祺的唇,马嘉祺似乎有些呆滞,随后便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。

马嘉祺感受着嘴唇上的那片温热,自己有些泛白的嘴唇亲的红肿,他感觉到丁程鑫快要没气了,但还是舍不得离开那片温热。丁程鑫捶打着马嘉祺,马嘉祺才笑意盈盈地松口。丁程鑫脸红之间,忽然感觉到马嘉祺比上次见面又瘦了好多,他抬头看马嘉祺,却发现他的脸也惨白惨白的。丁程鑫皱了皱眉,带着奶音问道:“马嘉茄,怎么又瘦了,生病了吗?”马嘉祺用微凉的手指舒展开丁程鑫的眉头,低声轻笑道:“是啊,生病了,一天没有见到男朋友,生了相思病。”丁程鑫脸更红了,推了一下马嘉祺,害羞的说:“谁是你男朋友,一天天没个正经样,快上课了,赶紧回去。”马嘉祺一手揽过丁程鑫的腰,突然眼前一黑,晕倒了。

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听到丁程鑫慌张的声音。

“马嘉祺!……”


丁程鑫侯在马嘉祺床边,看着他苍白的毫无生机的脸庞,突然病房门被打开,他转头看见一个医生走进来,神色有些凝重。他把丁程鑫叫了出去。

“丁程鑫,病人家属吗?”

丁程鑫犹豫了一下,然后说:“不是,是……朋友。”

医生用手指着病历本,语气有些沉重:“病人马嘉祺的病情加重,癌症晚期,癌症本来致死率就高,现在他过度劳累,病情恶化会加快,应该只剩下半年时间了。”

丁程鑫原地愣住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医生的话。

“癌症晚期”“只剩下半年时间”……

丁程鑫木讷地点了点头,转身朝病房里走去。他看见病床上的少年已经醒来了,眼睛亮亮地看着他,丁程鑫一想到这个眼睛里有光的男孩再过半年就要消失,心口就闷得慌,他努力挤出一个微笑。

“嘉祺,醒了?”

马嘉祺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丁程鑫,过了好久才开口:“医生给你说什么了吗?”丁程鑫顿了顿,终究还是狠下心来:“我知道你的病了。”是啊,他早该知道的。从马嘉祺容易出虚汗开始,从马嘉祺惨白的脸色开始,从马嘉祺消瘦地过度的体型开始,可他只沉浸在马嘉祺式的温柔里,连这都没发现。

马嘉祺看到丁程鑫愧疚的表情,大概猜出了丁程鑫在想什么,于是淡然一笑,捏了捏他的鼻子,宠溺地说:“我没事的,我听到医生说只有半年了,不过没关系,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很开心,真的很开心。”


丁程鑫在医院陪马嘉祺过夜,他躺在床上,听见马嘉祺不太均匀的呼吸声,知道他也没睡,两个人沉默地躺着。马嘉祺看着窗外倾泻下来银白色的月光,清晖汇成一摊湖水,他想起来刘耀文最喜欢的颜色,叫做耀月银白。他转头看见丁程鑫那双狐狸眼亮亮的,不禁轻笑一声。

“还没睡?”

丁程鑫在黑暗中点点头,所幸马嘉祺视力好,看见了。马嘉祺坐起身子,看着被云遮住一半的月亮,清亮的声音响起来。

“阿程,你知道吗,有一个地方叫做乌托邦,那是一个人们幻想出来的地方,那里没有病痛,没有纷争,只有快乐和爱,我希望我死后可以去那个地方,如果可以,再把快乐传给你。”马嘉祺的葡萄眼在黑夜里闪着光,里面盛了一片星河。

“阿程,你是我心中最乌托邦的存在,美好得我不敢触碰,害怕我再也离不开你,可我发现,我已经离不开你了。”马嘉祺的声音有些颤抖,丁程鑫慢慢挪到马嘉祺床上,抱着他流泪。


有一个人那么爱你,他的心里只有你,你怎么舍得离开他?

不是我舍得,是我不得不离开。


07

“哐当”

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传来,丁程鑫把酒瓶砸在地上。他周围一地狼藉,有很多碎玻璃片,大把大把的抗抑药撒在地上,房子里只有一丝微弱的光,冰箱里成箱的酒已经只剩下三瓶。丁程鑫染上了酒瘾。

窗外的叶子又绿了一个度,街上已经是繁花似锦,夏至还未至,就已是生机勃勃。

算算日子,再过三天就是夏至。去乌托邦应该不需要带什么行李吧。对了,应该把自己打理一下。

丁程鑫看着镜子前自己憔悴的面容,嘴边生出一圈胡子,头发已经长得遮住了眼睛,双眼里满是血丝,嘴唇上干燥地起皮。

呵,当时学校的校草竟然沦落成这样。


又或许他们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校草,所有人都在看笑话。


08

丁程鑫和马嘉祺刚刚回学校,就看见同学们全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他们。这时,贺峻霖,刘耀文和严浩翔火急火燎地跑过来,严浩翔说:“马哥丁哥,你们可来了,快看学校论坛。”马嘉祺好奇地翻了翻论坛,一张照片赫然出现在他面前。

那是那天他和丁程鑫接吻的场面,被人用相机拍了下来。

论坛里骂声一片,虽然也有磕cp的女孩子维护他们,但毕竟少。

“原来这就是大学霸?亏我崇拜他们那么长时间。”

“就这样的人还算校草,别脏了学校的名声。”

“他们俩txl好恶心啊。”

“丁程鑫就是个狐狸精,看他那下贱样,故意勾引我们嘉祺。”

……

评论区的声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,丁程鑫只是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,眼里尽是悲伤。

曾经的他,没有被发现这些秘密时,男生们和他是好哥们,女生们不停地塞情书。现在,他路过时,所有人都像避瘟疫一样绕道走,更有人当着他的面骂些难听的话。

原来人是这么虚伪

我们相爱,有错吗?

丁程鑫的手上又多了好多伤口,马嘉祺的病情开始加重。学校里的污言秽语越来越多。有时候丁程鑫真的想去跳楼,可是想到马嘉祺,他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这等死,至少,在半年以后死。

过了一个月,马嘉祺有一次被送进医院。这一次,医生告诉他,只有几天时间了,他收了刺激,病情太过严重了。

丁程鑫抱着马嘉祺哭,马嘉祺沉默地安慰着他。注定是不被人们祝福的爱,就算刻骨铭心,又有什么意义,马上就要生离死别,那些人居然还不放过他们,在病房门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纸条,上面尽是些不堪入目的话,有时候去厕所,会被反锁在里面,出去吃饭,老板故意不给他们卖。

这个世界好可笑,好遗憾。


人将要死的时候,是有预感的。

那天,丁程鑫出去给马嘉祺提饭,马嘉祺突然拉住丁程鑫的手,丁程鑫听到马嘉祺说,

“阿程,我会在乌托邦等你。你要快快乐乐地活着,做一个真正的乌托邦,我就可以住到你那里了。答应我,阿程,要好好活着。”

丁程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。他转身捧住马嘉祺的脸,“嘉祺,不许乱说,你会好好的,一定会好的,我们要一起等合法,你不能先走。”

马嘉祺笑着抹去丁程鑫的泪水“好,不走。”丁程鑫点点头,红着眼眶去提饭,到门口时,他听到马嘉祺喊了一声。

“阿程,我爱你,马嘉祺最爱的人是丁程鑫!”

他声音极大,这个医院几乎都能听到。

“那你记住了,丁程鑫最爱马嘉祺!”


他哭着跑下楼,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,浑身不停地颤抖。突然,他意识到什么,连饭盒都顾不上捡,转身冲到病房里。

马嘉祺安静地闭上眼,像睡着了一样,只是胸口不再起伏,身体变得冰冷。

“1212号床病人马嘉祺,生命特征全无,已确定死亡,请领一下死亡通知书。”医生的声音响起,他浑浑噩噩地跟在后面,拿到死亡通知书时,他还是不敢相信,明明前一刻马嘉祺还说他爱他,怎么可能就死了。

丁程鑫坐在马嘉祺床边,看着他安静的脸庞,也好,死了以后就不受苦了,他的嘉祺会到一个地方,那里春暖花开,繁花似锦。

那里是乌托邦。


“哐当”

病房门被撞开,贺峻霖红着眼睛跑进来。跟丁程鑫哭哭啼啼说了一大堆,丁程鑫这才知道,严浩翔也出车祸身亡了,同时严浩翔和贺峻霖恋情被揭露。

现在网上都在网暴他们,还有人说,马嘉祺和严浩翔的死是活该。

丁程鑫看着这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,贺峻霖哭着说:“丁哥,我只不过爱了一个男生,有错吗?为什么他们都要骂我。哥,我好想去死啊”

丁程鑫不知道抑郁症的自己怎么会有力量来安慰别人。他把贺峻霖拥进怀里“贺儿,不哭了,那些不好听的话,咱不听,好吗?我们要好好活着。”

这个世界好像对爱人并不友好

但我们要好好活着

因为他希望我成为一个乌托邦一样的存在。


09

“丁哥,早上好。”

贺峻霖打开门,他们都用最开心的笑容向对方打着招呼。

花园里已是一片绿意盎然,一朵朵盛开的花朵笑的张扬,阳光明媚,满园的生机勃勃感染了丁程鑫。蝉鸣声在耳边响起。


夏至到了。


“走吧,一起去找我们的乌托邦。”






(未完待续)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这是一片小马哥的生贺文,在这里祝小马哥19岁生日快乐!小马哥新的一岁也要开开心心呀。


总感觉在马哥生日写他死总归有些不太好……

这是乌托邦的第一篇,应该还会有后续,再更可能就到假期了,所以说大家耐心等待。

顺便推荐一下时代少年团的乌托邦新歌。

《我喜欢你》《男儿歌》《醉》《傻瓜》《朱雀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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